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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人间烟火17——装病

√铁三角的雨村生活

√心机小吴,逃避家务

人间烟火17

【装病】

大寒一过,天气便一日冷过一日,南方的冬天与北方不同,属于湿冷型选手,无孔不入的水汽裹挟着寒风冰凉凉地往人骨头里钻,不管穿多少层衣服,依旧被冻得手脚冰凉。

在这种天气下,除了洗热水澡,任何与水有接触的活动都不受我和胖子的欢迎,原因无它,因为实在太他妈冷了。

村里的生活用水是直接从山上引下来的,比普通自来水要凉许多,且村里的供水系统不比城里,无法调节冷暖,除了洗澡的花洒能出热水以外,其余水龙头流的全是冰冷的山泉水。

衣服可以机洗,食材可以买超市处理好的,唯独洗碗没法避免与冷水的接触。试想,寒冷的冬天,刚吃完热乎乎的饭菜,全身上下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结果洗碗时被冷水一浸,暖意全消,换谁都不乐意干。

闷油瓶作为我们仨当中最不怕冷也从不下厨的人,被我和胖子强行推去洗碗,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反对,但前两天我和胖子偷偷抽烟被他抓包,兴许是为了惩罚我俩,丫居然罢工了。

洗碗工不干了,怎么办?我和胖子开始寻求解决措施,然而刚吃完饭,我俩既不乐意动手也不乐意动脑,商量办法最终演变为瘫在沙发上推锅。

我推了推胖子道:“你去洗,抽烟是你撺掇的,主犯从重处罚。”

“做饭的人不洗碗,听没听说过?”胖子不爽地横我一眼,“胖爷我光是做饭喂养一家老小这点就能将功抵过,你小子居然还想让我去洗碗?老子难道是你请的保姆吗?”

“哪家保姆吃的比主人家还多?这事一码归一码,你丫别转移话题。”我不上他的当,反驳道,“小哥为啥罚我俩?因为抽烟。为什么抽烟?还不都是你丫撺掇的,你去!”

胖子不满道:“天真,你这样就不厚道了,自己禁不住诱惑犯了错就得自己承担,别他妈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推,再说了洗个碗能怎样?你丫又不是大姑娘来月经碰不得冷水,一身懒病赶紧治治。”

“这话原封不动反弹给你。”我不为所动,蜷缩在沙发上闭眼道。

胖子劝不动我,自己又懒得动弹,干脆和我一样把自己团成个球滚到沙发上,我俩就像两只冬眠的熊,懒洋洋地窝在电暖炉边上无所事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日薄西山我俩才悠悠转醒,去厨房一看,闷油瓶已经把碗洗完了,估计是看我们睡得香,不忍心打扰,便取消了惩罚,自己把活干了。

我和胖子感念于闷油瓶的体贴,于是晚饭过后,我俩立刻窝到沙发上假装睡觉,企图再次逃避干活。但是这一次,闷油瓶没有再包容我们,他先是把电暖炉关了,随后一手一个,无情地把我俩从沙发上拖起来道:“去洗碗。”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指着彼此异口同声道:“你去。”

闷油瓶“啧”了一声,指了指胖子道:“你先去。”

胖子立刻叫屈:“小哥,你这是偏心眼,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这道理你不会不懂,不能这样差别对待!”

我躲在闷油瓶身后得意洋洋道:“一看你他妈就是被这话骗了,你丫见过哪个残疾人裸奔的?”

然而我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闷油瓶就转向了我漠然道:“你也得洗,胖子洗五天,你洗两天。”估计是怕胖子又有怨言,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抽了几根烟就洗几天。”

这话说得非常公平公正,胖子无言以对,只好老实去洗碗。我凑过去围观,将手伸进水池里撩了撩水,顿时被冰得一哆嗦,再一看胖子的手,五根指头又红又肿,已经冻成了胡萝卜。

我心说他妈的,水这么冰怎么洗碗,闷油瓶这典型的不安好心,能不能去村里妇女委员会告他虐待家属?

当然,想归想,实践是不会付诸的,事实上我过去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比“冬天用冷水洗碗”这件事要痛苦得多。

那时的我仿佛和自己较劲般费尽心思地折腾自己,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按理来说,能挺过这些事便说明我绝不是个娇气的人,但是自打和闷油瓶处对象了以后,那种无所不在的安全感与体贴感令我的肉体与心灵又重新娇弱起来。

于是,娇弱的老子决定采取一些方式来逃脱惩罚。

我想到的第一个办法是耍赖,但这个措施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且不提闷油瓶这种心性坚定的人会不会吃这套,洗了五天碗的胖子必定不会容忍我利用这种方式逃避洗碗,因而此路不通。

第二个办法是装病,闷油瓶对我的健康状况非常在意,如果我身体不舒服,他非但不会逼我洗碗,反而还会事事亲力亲为,跟老妈一样照顾我,胖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指责我什么。

但施行此项计策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得把握好装病的“度”。不能病得太重,这样不仅不好收场,还很容易穿帮,但也不能病得太轻,不然胖子不会善罢甘休,归根结底就是一点——演技很关键。

我得影帝张真传多年,对于装病这件事还是相当有信心的,略作盘算便心中有数,定下了计策,于即将接手洗碗重任的前一天早上认真贯彻了此项计划。

闷油瓶惯常起得比鸡早,当天早晨他一出卧室,我便及时苏醒,立刻将四肢全都伸到被子外头,以营造一种“因生病而四肢冰凉”的虚弱状态,同时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停地蹭,直到将脸颊蹭得微红为止。

时钟的指针渐渐指向六点半,我知道闷油瓶的晨练即将结束,一会儿就会来叫我起床,便把早已冰凉的四肢重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仍在熟睡。

卧室的门被推开,我闭着眼,听到闷油瓶走近后在床边坐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吴邪,起床了。”

我将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做出一副困顿不堪、神情怠倦的样子,半眯起眼睛看他,虚弱道:“小哥,让我再睡会……”

闷油瓶在看到我的脸以后便皱起了眉头,一手搭到我的额头上测量体温,一手则伸进被窝里攥住我的手,在感受到冰凉的温度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情。

“不舒服吗?”他钻进被窝抱住我,两腿夹住我冰冷的双脚,又把我的手抱在怀里暖着,隔着温暖的肌肤与结实的胸膛,我能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搏动。一瞬间,我心中涌起了铺天盖地的内疚感,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要是向他坦白我在装病,一定会被这老神仙收拾得很惨。

怀揣着内疚,我只得硬着头皮道:“别担心,只是脑袋有点昏沉,再睡会应该就没事了。”

“嗯,睡吧,我陪你。”闷油瓶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低声道。

我乖乖闭上眼,感到他肌肤的气息与蓬勃的生命力将我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其中,渐渐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竟真睡了过去。

这场回笼觉睡了大约两小时,八点半时闷油瓶将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穿衣服,结果刚一钻出被窝就被外界的冷空气激得打了个打喷嚏,紧接着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闷油瓶见我咳嗽,一下就紧张起来,连忙给我拍背,待我平复下来后又捏住我的手腕为我诊脉,仔细摸了一会儿对我道:“风寒入体,不算严重,但还是得小心为上。”

我一听简直惊喜交加,心说什么叫天助我也?这就叫天助我也!这下我连装什么病都不用思考,闷油瓶已经主动替我得出了结论,也可以顺利和洗碗说拜拜了。

然而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闷油瓶又补充了一句,“得喝药。”

我心下一惊,当即拽住他的手道:“你他妈不会又要割腕吧!”

闷油瓶叹了口气道:“不会,放心,这次的方子与上次不同。”

“不同也不行,老子又没病,喝什么药!”我宁可洗碗也不乐意喝闷油瓶熬出来的苦药,当即顾不上装病,强烈抗议道。

闷油瓶好像看自家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看着我,无奈道:“别闹,把衣服穿好,你生病了。”

“我没病!”我哭笑不得,害怕喝药之下,也顾不上考虑后果,干脆把装病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向闷油瓶坦白。

闷油瓶听完我的陈述,显得有点无语又有点不高兴,沉默了一会才道:“下次别这样了,我会担心。”

我大力点头,马上抱住他的腰又开始一口一个“我错了”“对不起”地哄人。

闷油瓶任由我抱着他晃来晃去,等我发完誓后才淡淡补充道:“药还是得吃,碗也要洗。”

“什么!?”我从床上跳起来,惊得险些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故意不盖被子,已经着凉了,必须喝药预防生病。”闷油瓶道。

“那洗碗又是怎么回事?我都着凉了还得洗碗?!”

“我会给你打热水洗。”闷油瓶漠然注视着我道。

这一刻,我清晰地在他眼里看到了嘲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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