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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人间烟火15——生病

√铁三角的雨村生活

√神医老闷,巧治咳嗽

人间烟火15

【生病】

果然年纪大了以后身体素质就大不如前了,前两天淋了雨又被凉水滋了一身后,我就开始头疼脑热打喷嚏。

本来我没当回事,以为喝点感冒药就万事大吉,却没想到这场感冒来势汹汹,非但不见好,还引发了肺炎。

我梦见了墨脱的风雪,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中,仅着一件单薄的喇嘛袍赤足前行,刮骨的寒风刺得我浑身颤抖。

直到闷油瓶给我裹上厚重的大衣,将我抱上车,我混沌的大脑才渐渐苏醒,意识到自己正在发高烧。梦境的寒冷延续到现实,我冷得牙关都在咯咯作响,即使将自己蜷缩在毛毯里也无济于事,这股寒冷似乎深入骨髓,不仅要冻结我的四肢百骸,还要凝固我奔涌的血脉。

闷油瓶把我紧紧揽在怀中,嘴唇贴着我的额头,在感受到额上的热度后难得露出了忧愁的神情。胖子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后排情况,见闷油瓶神色担忧,便出言安慰道:“小哥别着急,胖爷我车技一流,油门加到底,保证不出二十分钟就能把天真送到医院。”

“没事,开慢点,注意安全。”闷油瓶平静道,说完便拧开水杯给我喂水,即使在近乎漂移车上,他的动作依旧轻柔而平稳。

到达镇上医院时已是凌晨两点,胖子去缴费,闷油瓶领着我直奔急诊室。值班医生是个中年大叔,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给我量了体温,便让闷油瓶带我去检查。

此时我的神志已完全清醒,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自己下地走路还是绰绰有余。可闷油瓶依旧坚持让我坐着休息,一个人跑上跑下,又是挂号,又是拿检查单,也不知道他这个都市生活九级残废是何时掌握这么多技能的。

值班医生看完检验单,眉头皱了起来,说:“小伙子,你这是肺炎啊,得住院了。”见我一脸难以置信,又把血常规检查单和X线肺片递过来,“你自己看看,白细胞数太高了,肺部这里也有阴影。”

闷油瓶抢在我之前接过,略扫了几眼,脸色一变,马上对医生道:“我们住院,医生,能否麻烦你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单人病房要加钱。”医生边写病历边道,“我先给你开点抗生素,看看输完液能不能把热度降下去,明天再去呼吸内科详细检查一下。”

闷油瓶这时候乖的好比小学生,他自己受伤住院时我从没见他这么听医生话过,现在简直恨不得把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全用笔记下来。

住院这段时间我被闷油瓶盯得死死的,丫简直给我下了十八条禁令:不准抽烟,不准不穿袜子,不准用凉水洗手,不准挑食,喝水要喝温的,每天要吃一个苹果……

我打趣他,说:“小哥,你是我老妈吗?”

闷油瓶严肃又认真地看着我道:“我是你先生。”

行吧,先生,是他这位老派人士会用的称呼,先生的话就该听,我心甘情愿被他管着,也心安理得被他惯着。

胖子在病房待不住,每次来都是溜达一圈,形式主义地问候一下我的病情,接着要么去镇上享乐,要么去勾搭小护士。结果小护士没勾搭上,倒是引来了那位先前给他治脑袋的女医生。

女医生明显看上了闷油瓶,一交班就往我病房里跑,表面上和我与胖子谈笑风生,实际心思全在闷油瓶身上。

或许是因为我在住院的原因,闷油瓶对所有医生护士都尊敬有加,虽然从来不主动找人搭话,但每次有医生护士交代养病事项时,他总听得比谁都认真。

女医生或许觉得这是个挑起话题的策略,便天天给他开免费健康讲座,从肺炎病人忌口到如何预防感冒,讲得天花乱坠。

闷油瓶全神贯注地听完,送走女医生,马上眯起眼睛看我,若有所思道:“吴邪,她很关心你。”

我哭笑不得,对他道:“人家是看上你了,跟你没话找话呢,我都没说什么,你瞎吃什么干醋。”

闷油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所在,“哦”了一声就去削苹果。我无奈摇摇头,心说这闷油瓶倒是安分,什么狂蜂浪蝶在他面前都扑棱不起来,就是可惜了这位女医生,好好一个小姑娘,年纪轻,长得又水灵,就是眼神不太好,只注意到了闷油瓶的美色,没注意到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先生。

在医院住了一周,我的烧已经彻底退了,肺部炎症也消下去不少,但依旧咳嗽得非常厉害,夜里喉咙发痒,怕吵醒闷油瓶又不敢咳出声,只得苦苦忍着,可闷油瓶就像有特异功能一样,每次我一醒马上就能发现。

“别忍着。”他伸手过来帮我拍背,又端了杯温白开让我润嗓子。

我就着他的手喝下一杯水,温热的液体流过我的喉管,缓解了绝大部分干渴与燥郁。感到肺部没那么难受后,我又拉着闷油瓶重新躺下,挤到他身边,与他额头抵额头相对而卧。

“小哥,你晚上还是和胖子一块睡宾馆吧,不然半夜总被我吵醒。”

闷油瓶安静地注视着我,目光在夜色下显得很温柔,他轻轻搂住我的腰说:“没事的。”

“怎么没事,你晚上睡觉了吗?怎么我一醒你也醒了?”我急道。

“嘘,别急,会咳嗽。”闷油瓶捏了捏我的后颈,示意我放松情绪,我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半晌,他长叹一口气道:“没睡,心疼。”

我沉默了一瞬,不知该说什么好,忽然有点憎恨自己此刻仿佛拉风箱般喘息的肺部。闷油瓶讲完这句便不再言语,只是轻拍我的后背,哄孩子般催我入梦。

第二天医生做完例行检查,告诉我肺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继续留院观察,也可以回家休息,至于咳嗽不止的问题则急不得,只能靠药物和食补慢慢调养。我和闷油瓶都觉得继续住院没什么意义,知会了胖子一声后便一块儿回家。

我在医院里待得十分腻烦,本以为回家后能享受到皇帝级别的待遇,没想到闷油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熬了一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中药汤。

我从小到大最怕喝中药,捏着鼻子看看那碗药,又看看端药的闷油瓶,当即气道:“你想杀我就直说,这么恶心的药喝下去,我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闷油瓶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丝毫不为所动,把药又往我鼻子底下凑了凑,一副“你不喝我就给你硬灌下去”的表情。

我和他对峙了大概半分钟,终于败下阵来,接过药屏住呼吸就往嘴里灌。也不知道这药是用什么东西煮的,味道非常一言难尽,又酸又涩又咸又苦,还有股诡异的腥味,我喝了一半就条件反射地想吐,闷油瓶立刻眼疾手快地抬起我的下巴,在我脖子上一个穴位处摁了摁,逼迫我把涌到嗓子眼的药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愁眉苦脸,咬紧牙关,死都不肯再喝剩下那半。闷油瓶这种时候比包公还铁面无私,根本不给我谈条件的机会,面不改色地自己喝了一口,按住我的后脑勺直接吻上来,亲自把药渡到我嘴里,又按着穴位逼我吞下。

“你他妈!”我被强行灌完剩下那半碗药,气得大骂,“你丫今天别想再亲老子!”

闷油瓶不动声色,从裤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我嘴里,又摸了摸我的头,端着碗走了。我含着糖目瞪口呆,发现一旁的胖子露出了一副“啧啧啧没眼看”的表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为了逃避吃药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撒娇耍赖抱大腿,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做得出来。然而闷油瓶大义灭亲得非常彻底,不管我找什么借口、用什么招数,他都能意志坚定地把我揪出来灌药。

胖子和家里的三条狗早已策反,屈服在闷油瓶的淫威下,每天都乐呵呵地看我俩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必要时还充当“捕鼠夹”的角色。

不过说实话,闷油瓶的药虽然极其难喝,但非常管用,喝了一周后我咳嗽的毛病就好得七七八八。我自觉身体已经恢复,便去和闷油瓶打商量,申请不再喝药。

闷油瓶当时正在厨房里洗菜,为了向他证明我确实已经恢复健康,我特意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下“吴邪举缸”来展现自己的健壮,然而我刚一挪动咸菜缸,就看到一个塑料包从缸和墙壁的夹缝间掉了出来。

我最初以为是胖子乱塞的塑料袋,但捡起那个塑料包后才发现,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次性的医疗注射器。

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抬头见闷油瓶脸色微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拽过他的手腕将袖子撸了上去,果然在右手臂弯静脉处找到了一个针眼,那里被扎了太多次,已经发炎了。

一刹那我的脑子空白了一下,种种情绪在我身体里翻涌搅动,最后变为一锅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浆糊,卡在喉咙里发酵胀大,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张起灵,你给我喝的什么?”我问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抖得多厉害。

“吴邪,冷静点。”闷油瓶扣住我的肩膀注视着我的眼睛道,“药是我按张家一个治咳嗽的古方配的,需要麒麟血做药引,用量不多,你别担心。”

“操……”我深呼吸了几下,感到快要痊愈的肺部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像刀片一样刮过我的五腑六脏,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不多你个头,那么粗个针筒,你他妈当我瞎?还连抽七天,你当你的血是自来水吗?”

“抱歉。”闷油瓶攥着我的手腕,似乎没料到我反应会这么大,有点不知所措。

我气得要命,还想再骂几句,可一想到闷油瓶背着我抽血配药,还要哄着我一口口喝下去,心脏就抽着疼,只得一言不发地拉着他回房间,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值吗?”我边给他擦酒精边问,“又不是在斗里,咳嗽而已,一点小毛病,过几天就痊愈了,好好的放血做什么?”

闷油瓶老老实实地伸胳膊让我处理伤口,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看起来安静又乖巧,听到我的话抬起头认真道:“为了你都值。”

我气笑了,有意想敲他一顿,看到伤口又不忍心,只得没好气道:“值个头,你他妈就知道往老子心里捅刀。”

闷油瓶很无辜地看着我,左手在兜里摸了摸,又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塞进了我的嘴里,意思是“别生气”。

 

END

最近卡文卡得有点厉害,难受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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